就任要职前，杜盛楷跟着几位主管在各单位辗转数月，了解相关业务并听取各单位的报告，其中，财务单位的职员为了整理数据翻出了几年前的旧帐，意外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帐务就有些微差异，最终留存结果数字却是一致，细查后得知是当初会计决议对计算的误差做了处理。

这原本并非稀奇事，问题在于现在回头将时间拉长了看，就能察觉这些差异存在规律，且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

「简单地说就是这段期间有钱一点一滴进到公司里，然后巧妙调整帐务让人很难察觉，而这件事终止的时间大约是新尔决定接手安学基金会的时候，当时也因为这件事做了一点经费和人事异动，这累积起来不算少的钱可能就是在那时有了去向。」

何安安明白杜盛楷话中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因为育幼院一直受到安学的资助，所以你怀疑安学透过育幼院来洗钱吗？或者育幼院才是洗钱的那方？」

「对，但原因不仅如此。」杜盛楷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安学原本是一间叫『原森』的公司成立的，而前面提到金额异常的项目大多指向与原森往来的收益。原森资料上是贸易公司，后期却没有活跃的业务行为，综合这几点，过去的安学基金会以及直到今天都还有与其接触的育幼院就十分可疑。」

餐车轮子滚过的声音由远及近，杜盛楷停止叙述，服务生将热腾腾冒著白烟的餐点送上，烟雾飘渺香气四溢，氤氲了过于凝重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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