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桃没想到故事的最后是这幺的悲伤与绝望。

她从江朔的话里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泪流满面。

江朔也狠狠地深吸口气，又缓缓吐气，来回几次才稍稍将情绪平复。

全场大概只有魏清明称得上是冷静。

「......抱歉，不知不觉就讲了这幺多。」

江朔声音嘶哑。

尹桃没空理会自己同样沾湿的脸，赶忙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江朔，说起话来还带着哭腔：「是我们要说对不起，又让你回想起这幺难过的事......」

「没事，说实在的，和别人说出来之后，反而轻松了一点。」

江朔守着这个巨大又充满罪恶感的秘密已经五年多了，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杨奕安当初「自杀」的真相，或者更准确的说，没有人在意。

紧接着，车内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魏清明用手指轻敲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幺，也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转头对着江朔问道：「你为什幺笃定杨奕安的死和『红线』脱不了关系？」

这才是重点，从江朔的叙述中，至多能得知杨奕安最后是因为「爱」发狂，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并坚信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够获得幸福。

可这些举止，远远不足以证明与魏清明他们想要调查的『红线』APP有关联。

「......因为我看到了。」

「在他掉下去后，我捡起了他掉在屋顶的手机，看到了那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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