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祈重新对上了她的眼—后者眼眸深处隐约有火焰跳动—心下恍然。

「妳……是他女朋友……？」

程堇说了不是，程堇不会骗他的。

赤羽闻言，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明显狰狞许多。

「能够匹配他、协助他事业更上层楼的，一直以来，只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男女朋友这种扮家家的关系可以形容的……」她伏在张恩祈身上，与他眼对眼。

「如果不是你，堇不会跟我撕破脸；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对我怒目相向；如果不是你……」

她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绝美的脸孔扭曲、变形，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贱人！堇这幺宠爱你，你是不是很得意？你被堇肏到高潮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像女人！？」她一双冒火的美目扫过张恩祈身上已半褪的吻痕，妒火更甚。她探出手，一把掐住了张恩祈的颈子。

「呃……」张恩祈的脸瞬间胀成了青紫，双眼圆凸。

娘的！这手劲还算是个女人吗！？

「老大！冷静点！」

「老大！弄死了条子，有些麻烦啊！」

「老大，程先生那儿，不好交代……」

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劝告，赤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手。

没错，杀了小警员，只是逼得程堇跟自己绝裂，一点好处也没有……最好是……能弄得小警员崩溃，自己了结生命，这样才叫完美！

绝美的笑弧再次浮现在嫣红的唇。她冷眼望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断咳嗽的张恩祈，心中已有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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