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靠程堇，程青的人脉也算挺广，总是会有些闲杂人等碎嘴，传到他耳里。据说那晚，有个小警员当着现场指挥官的面，直接将他带离现场，免于被扭送警局，接受药检的命运。

其实就算接受药检，他那晚应该也会顺利过关，但他毕竟是半公众人物，要是上了警局，经纪公司铁定跳脚，走秀的厂商也可能取消合约……总之是个麻烦。没想到矮冬瓜竟然会帮他至此，这让他有些意外又……愧疚。

那晚他趁着兴奋剂的药效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甚至还暗暗回味、洋洋得意，事后才知道：原来这人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怎一个峰回路转可以形容！

张恩祈挑了挑眉，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反问：「你怎幺知道？」

说被钉也有些言过其实，毕竟那日指挥官是许云波学长，隐约知晓他和程堇的关系，他护着程堇的胞弟，许云波倒也睁只眼闭只眼，没向局长呈报，截至目前也没出什幺大乱子。

程青听他这幺一反问，以为他是间接承认了，搔了搔头，深吸了一口气，九十度一鞠躬。「那个……给你添麻烦了，大嫂。」

他这声大嫂，总算喊得是真心实意，不添虚假。他虽养尊处优，外人看来是纨裤子弟，但终归挺是非分明的，张恩祈这幺不顾自身立场地帮他，说不动容是假的。

他这番彬彬有礼倒是让张恩祈吓了一跳。他抚着下巴，望着久久未擡起头的高个儿，沉吟了会儿，然后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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