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何书研深呼吸吐气，推开办公室的门，还以为她做好心理建设就没事了，但显然没那幺简单。

陈主任一脸抱歉，「何老师，周六的事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喝过头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怎幺行，今天下班我请妳吃饭吧？我知道一间网红餐厅，妳们女孩子不都喜欢去那里吗？」

「抱歉，我今天下班有事了。」

「别啊——」

「老师——」一道清甜的嗓音入耳。

何书研松了口气，撑起笑容，「小予是妳啊？又来问题目了吗？」

「嗯嗯。」周予堇向前走，硬是把陈主任挤掉。

陈主任无奈，只好先摸摸鼻子离开了。

「有什幺问题？」

周予堇本来是要找何书研问问题没错，可是从出了班级们开始，就一直听到其他老师的窃窃私语，然后又亲眼看到陈主任的种种行为。

这些都让她无比难受，别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示好，自己却只能以学生的名义，以有不会题目的名义来靠近。

凭什幺？

何书研正看着她递来的本子，忽然一颗水珠落下，红色的字晕开。

她擡头一看，发现周予堇眼角通红，咬紧下唇，似乎在隐忍着什幺。

「怎幺了？小予？」

周予堇摇摇头，「没事。」她鼻音很重。

「还是我们到外面说？」

「好。」

何书研牵着周予堇到离教学楼有些距离的凉亭。

「小予妳说说看怎幺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妳了？跟老师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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