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时，庄言就一直坐在位置上。

他像往常一样往桌边放了个水壶，只不过那壶里打一开始就是空的。

虽然邻近期中考，坐定复习自然而然又回归成常态，然而夏煜之出去装水回来，却见他过了整节自习还停在同一题数学上，右手就抓着他最常用的那支笔戳在纸页上晕开一点小小的墨圈，而左手始终撑在有些颓丧的头侧。

整个人看下来，唯一生动的居然只有那不知为何时不时就拧一下的鼻头。

夏煜之路过时往他的练习簿上瞟了一眼，那题其实很简单，并不是他卖弄自夸甚幺的，而因为那是完全没有叙述的题目、只要套公式算就好，他可不信庄言会为了这东西白白耗掉一个小时，然而等他下节课送个作业回来再看时，虽然书是换了一本，可这次居然连国文字词选择都卡住了……

夏煜之对着那了无精神的脸色目光微动，倾身靠上桌前：「要我帮你装水吗？」

庄言闻声一愣，擡头冲他扬起满脸笑意：「夏哥这幺贴心啊？」

「是啊，小少爷。」夏煜之伸手朝他讨了一下：「水杯呢？给我吧。」

庄言连忙把水杯塞到他手上：「我要温的啊！」

「知道了。」夏煜之轻声道，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庄言见状丢下笔转身撑在夏煜之桌上把自己的脸捧成花、静静盯着那个替他去装水的身影，嘴角翘得甜滋滋的。

而夏煜之装完水一进门，就见到两手撑在自己桌上认真听讲的赖家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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