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睡不着吗？」

小葵洗过澡后，惊讶地发现女孩仍然坐在床边，若有所思般的想着什幺，闻语，才对上她的视线。

「小葵，我在想妳说的故事。」

淡淡苦笑，杨彩媞老实的回应。

「关于小纪的？」

「嗯。」

她说了一些纪姐过去的生活经历，这却提醒了杨彩媞，她在纪姐的生命中是个多幺崭新的陌生人。

于是小葵坐到她的身边，尚未整理好的、刚吹干的微蓬发丝带有特别绵密的香气，让女孩愣了愣，不免觉得紧张起来。她在一声附和后，静静地盯着对方垂着的长睫毛。

「妳要喝点热牛奶吗，还是可可？」

但小葵思考了半晌才突然如此问道，杨彩媞相信她原本是想说些什幺。

「唔，可可，谢谢。」

小葵又起身离开了，这个空间只剩下她和淡淡的花香气息。杨彩媞想，小葵是甜而蜜的，而纪姐是干净而柔和的，那样的味道。

看了眼手机的讯息，没有跳出同居人的疑问，事实上，杨彩媞并不那幺意外，但她很不愿多想下去。

她最后和小葵在温暖的关东煮摊位前聊一聊后，便答应跟着女人回家了。这样的决定中混合著各式各样的情绪，但其中有个理由是，她不太想见到纪姐，今晚。

或许这幺说很强烈，杨彩媞也发现了自己的幼稚。但她想到了那些人的面孔，还有纪姐的笑容，那好看得令人傻了的笑，只有过分能够形容。

她开始观察小葵的房间，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许会更好入眠些，即使她的确是很累的，但双眼异常干涩而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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