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媞听见了她的呢喃。

侧过身，纪姐的眉头深锁。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忧伤，但仍然美丽，这让杨彩媞理所当然地又犹豫了。难得能又一次比她早起了。当杨彩媞瞧着女人不安地熟睡着的轮廓，她的眼眶被逐渐失控的回忆所沾湿了，想起了太多的。

或许纪姐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杨彩媞及时转过身才眨掉泪水，浸湿了一小块的枕角。那男人也好，小葵也好，纪姐也好——或许生活不过是如此。杨彩媞的鼻尖缩进被窝里，无语地哭泣。也是这张床吧。要是没想起来就不会这幺痛苦了，她只能用力忍住抽鼻子的冲动。

肩膀，然后是腰肢。

恍惚间杨彩媞又累得渐渐起了睡意，但温暖的感觉开始复上她的身躯。纪姐拥抱着她，抱得略微收紧，仿佛在给予安慰，或是索求。但杨彩媞并没有选择回头过去吻女店长，那样做的话，现在对她而言总感觉太卑微了。

而至于是为了什幺，或许她们之间从来就不该说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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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又回到了老座位，拿起菜单仔细端详。正午时间这里总是客满——但用餐品质也不是她所追求的目的。一个侧颜清新地笑着的女孩自不远的眼前匆匆略过，她的身上是一贯有特色的日式制服，手里捧着一叠菜单本。

看起来依旧优雅又高效率，真不知道是像谁呢。小葵望着她忍不住出神了一会。这是从来都没告诉过纪姐的事，小葵会偶尔来探个班，花上许多时间静静坐在角落的座位一边喝着抹茶拿铁，一边不经意地与枫妤对上眼。是的，这里的咖啡实在不怎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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