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徐阳，徐阳！」

孙和大喊，徐阳才大梦初醒一般转头看他。

「怎幺了？」

他继续折衣服的动作，没再看孙和。

「你最近都这样，有时候跟你说话也不理，上次去喝咖啡也是。」

「抱歉，我昨天没睡好，精神有点差。」

徐阳回话后，很快的将注意力继续放回整理行李上，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真的要回去啦？」

孙和看着他渐渐填满的行李箱，踢着两只拖鞋，还是问了这句。

「我还会回来。」

孙和听到他这句，停下踢拖鞋的动作。

啪。一只拖鞋拍在墙上，滑稽的落在地上，露出肮脏的鞋底。

「是活着回来吗？」

徐阳折好最后一件衣服，听见孙和这幺问，他转头，孙和背对着他，徐阳顿了半晌，方轻轻放下衣服。

「怎幺这幺问？」

他盖下行李箱，在拉链悉悉窣窣的节奏中，孙和慢慢转身，在床上盘起腿。

「你突然消失的前一天晚上，是不是想跳楼？我有看到。」

徐阳看着最后一截缝隙，深呼吸着，还是缓慢的继续移动，让拉链填满那条缺缝。

「你看见了？」

徐阳坐在行李的另一边，他们就隔着一个庞大笨拙的行李箱坐着。

「我怕你以前没死，现在想，我是不是说对了？徐阳，你是不是，有这个念头？」

孙和咽了一口口水，迟疑的看着徐阳。

「我的确想过。」

「告诉我你只是『想过』而已。」孙和皱起脸，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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