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苏言樱一直都知道。

从小，小葵就特别黏梁季桓，甚至比黏她这个双胞胎姊姊还要夸张。以前她还能说那是恋兄情节，但现在呢？

她的妹妹总是追逐着梁季桓，却不会成为他的影子。

他们没讲明，不代表没有人发现。应该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小葵对梁季桓的感情。

「但她也没有告白过吧？」国中死党曾经这幺问过苏言樱。

「……告白？没有吧。」那时才国中的她，也不晓得为什幺不喜欢这个话题，「小葵对他，也不一定是那种感情啊。」

她把话说得轻松自然，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心中的不安。

苏言樱隐约记得，有天她提早下课回家，看到被小葵传染感冒的梁季桓坐在客厅不发一语。她回到房间，却听见隔壁房传来了抽泣声。

她以为小葵又发烧了，打开门才发现──小葵坐在梳妆台前哭泣。

国中的她已经非常在意仪容，即使还没学会化妆，她也每天在梳妆台前把衣服穿好，笑着对镜子照了又照。

但此刻，她却盯着自己的脸哭，漂亮的素色裙子也跟着出现了碎花雨点。在苏言樱的认知里，个性强硬的小葵是很少哭的。

她这个做姊姊的也只能问小葵：「……妳在哭什幺？」

「小说里都写，青梅竹马长大就可以结婚。」她没看苏言樱，声音也不像往日的明亮，「……我就不行吗？」

「……」

那个午后，有谁借着玩笑说出了真心，也有谁连一个假的玩笑都不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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