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简沛晨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她用力吸气再狠狠吐出,摔下口红,把满桌子的化妆品一股脑全扫进抽屉,浑身乏力地倒回床上。
许久,她抓起手机,萤幕上熟悉的未接来电如同催化剂般激起排山倒海的烦闷。她迫使自己挪开视线,点入聊天室,传了一则讯息。
「今天不去了,抱歉。」
临时爽约让简沛晨心里泛滥起一丝罪恶感,尤其当约会对象秒读,告诉她自己已经来到她家楼下时,罪恶感宛如一千只蚤子那样啮咬她的心口。然而这恼人的刺痛旋即被原先的烦躁淹没,简沛晨随手输入一句「我头痛」,关掉通知,将手机扔至一旁,盯着天花板发愣。
她想自己实在该换支门号。半年了,自从她在他们的聊天室留下我们分手接着封锁对方拎着行李离开合租的公寓后,他就不时打来。当然简沛晨一通未接,她压根不想继续和对方搅和。
简沛晨自认是个绝情人,既然说分了,这辈子的缘分也就断得一干二净。分手那一天,她删光所有照片和历史讯息,丢尽他送给自己的所有物品──除了那条钻石手链。那是交往两年时他送的纪念物,因为价格不菲,扔进垃圾桶似乎有些不妥,于是被尘封至抽屉深处,像是遭后人遗忘海床的古文明遗迹。
天花板的灯白得炫目,她瞇起眼,凝视那盏灯,想起母亲曾碎念过,卧房是睡觉的地方,换个灯色柔和些的。但简沛晨不愿意,灯色一暗,就装不满整间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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