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全曲双肩垂落,手心的力道没松过,紧紧捏着两张照片,指骨都泛白了些。
自己从一开始就随母姓的原因,全若一向在意的称谓问题⋯⋯
全曲看向蹲在自己身前的全若,抿抿唇,欲言又止的模样通通落进他眼底。
「想问什幺就问。」全若目光柔和,面对她的满目疑惑没有一丝闪避。
反倒是全曲垂下眼,细哑的嗓音轻飘飘的:「你早就知道了?」
全若沉了口气,宁静的空间里只听得见他低低应声:「嗯。」
他突然变得无话可说,抑或是无从说起。
这件往事全逸人即便知晓,也从未提过只字片语。除了当年意外发生,全海暽的告别式过后,某个晚上,他醉得脑子混乱,迷迷糊糊不小心说出来。
可全逸人就是连自己说出来了都不晓得,以为这世上只剩他一人知道。
这个秘密,变得由父子俩各自记在心里。
只要他们不说,全曲就不会明白,不会再受到伤害。小姑娘过去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经不起一次次打击。
没想过她会知道所有事情。
也没想到她的反应竟会如此淡然。
「名字呢?」她的声线依旧平淡,听不出一丝起伏,「你知道他的名字幺?」
全若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
「叔叔⋯⋯」全曲轻喊一声,却又顿时打住,眸子轻颤了下,重新开口:「舅舅呢?他知道幺?」
「我不晓得。」全若握住她冰凉的手,想尽他所能的捂热,「小曲,这事情绝不是有意瞒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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