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全曲在浴室里待上近一个钟头，一半的时间是泡在浴缸里发懵。

晚饭也解决得十分随意，只准备烫青菜，和一盒冰箱里翻出的优格。

平时她理应不会在凌晨整点前上床，今日却意外地发懒，什幺也不想干，爬到床上时才十点钟不到。

全曲钻进被窝，又发了会儿呆，后来想听严末的声音了，摸出不知何时被自己扔到床尾的手机。

没响太多声，对边接得很快，「小曲？」

全曲直起身子倚在床边，眼帘微垂，盯着自己搭在被缘的手，轻轻应了一声。

「怎幺打电话了？」男人的嗓音之后，还伴有细微的纸张翻阅声，再后来，是李承安在他身边说话的声音。

不过很快，李承安的声音便远离了。

全曲静静听着，唇角微弯，「你要忙的话就先忙，不必特意停下来。」

反正她也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还行，资料整理完就算结束了。」严末按按有些不适的太阳穴，走出当事人提供的会议室，身子倚在栏杆旁，语调难掩疲惫。

这三天的睡眠时间加总估计不过十个钟头，现在顺便到外头吹点风，也好让越发昏胀的脑子清醒些。

全曲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想再确认：「你是今天回来？」

「嗯，把事情收尾后，回去大概凌晨两三点了。」

全曲没再继续说话。

就这样静静待着，隔了个话筒的距离，她也觉得近。

先前所有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纷杂思绪，无形地堵在胸口，是难受，却不如以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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