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安将唯恐天下不乱的林芷带走后，屋里很快安静下来。

严末垂眸望向脸蛋贴着大理石面的姑娘，心想那股冰凉或许多少能让她消消热气，便没有阻拦，只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拨开落在软颊上的发丝。

「小曲？」

「嗯⋯⋯」全曲听见自己的小名，小声回应着，眉心紧蹙，看着不大舒适。

片刻后，她嘟起红唇，嘴里咕哝：「我还没说完⋯⋯」

严末发现了，俯身去听，「什幺？」

「他呀⋯⋯他、他老爱说我吃太多⋯⋯会胖⋯⋯」全曲说到这，撇嘴哼声：「可是，可是⋯⋯」

「可是什幺？」

「可是⋯⋯食物都⋯⋯都是他带来的⋯⋯」全曲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动了动，找出相对舒适的位置，「你说他坏不坏⋯⋯坏不坏？」

坏。听起来确实坏。

全曲口中说的是谁，严末再清楚不过。

他轻笑：「我觉得还好。」

⋯⋯无耻之徒！

被否定了，全曲猛地直起身子，摇摇晃晃，幸亏严末的手始终护在一旁，她才没摔着。

「那、那⋯⋯」全曲拧着眉，似是想举出更多他混蛋时候的例子，脑子却像团糊浆，混沌得要命。

严末也耐着性子，让她慢慢想、慢慢讲，还好心地让她倚在自己身上。

外头实在见不着他这种不断受指控，却又心甘情愿接受的模样了。

全曲在心里挣扎好久，决定傻傻地同意他的观点，「那他不坏⋯⋯」

却又道：「可是他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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