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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飞沉穿着月色棉布袍，手持书卷站在院子里，就像个要彻夜读书的儒生。

贾问在门口看了他半晌，腹诽半晌，才懒懒地走上前道了句：『万侍君。』

万飞沉笑得很开心：『哎呀！贾小爷，您真来啦？』

我呸！

贾问抖出信，连同上一封感人肺腑的连篇假话，堆在他面前静候。一见自己杰作，本想给贾问下马威的万侍君立刻装了乖巧。牙根咬得响，讥讽都吞回了肚子。贾问乐得收拢好杀手锏，开口问莲台和云幂一事，却被万飞沉拦断。

『贾小爷，说此事之前你我得先达成个共识。』他说。

『怎的？』贾问道。

万飞沉半擡头，脸上的暗影与夜色融成一体：

『贾小爷，之前你说要以真心换真心，我万某人就以真话换你一句话。』

『你说。』贾问擡起下巴。

『我做殿下侍君，并非全为钱财，更因家事。』他道。

贾问嗯了一声。

万飞沉怒目：『【嗯】算个什幺意思？』

贾问哼笑：『你这句不是白说？并非全为钱财，亦是亦非一句，退可留有余地；因家事，笼统含糊，进也留有余地。可退可进，万侍君使得一手好兵法啊。』

万飞沉皱眉，没想她如此难缠。本以为讲个五分实情就能含混过关，这下也更坚定了他的猜想。

『好，我说明。』他放弃似的：『我家幼弟，小我数岁，被殿下看中，想带来南霞宫做侍君，我为护他，所以替他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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