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栾梓晨经过五班教室时望向林纭婳的位置，看到空空如也的桌子有些怅然若失，只能无奈地踏进六班的教室。

上课，考试，检讨。又是制式化的一天，在这所高中里没有弱者，懈怠等同于淘汰，高二下的学生天天被老师们耳提面命：「你们以为离学测还很远吗？也不看看现在什幺时候了，还有心情玩耍谈恋爱？」以往的栾梓晨作为班级前五名单的常客，向来不是老师口中不思进取的一份子，今天心中却有一丝歉疚感油然而生。好不容易挨到了五六班跑班的数学课，栾梓晨走进五班教室时对林纭婳笑了笑，看到对方回以笑颜时笑得更欢了，明明一整天的考试让她头脑昏沉，看到林纭婳时还是忍不住微笑，明明对她突然消失有些生气，却没办法板起脸发火，仿佛只要和她待在一起，所有矛盾和困难都不重要了。

栾梓晨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数学考卷……但耳畔传来的细碎耳语让她无法专心，她忍不住擡头望去，只见林纭婳侧头跟身后的同学说着什幺，还拿起他桌上的手表把玩。栾梓晨微微皱眉，不知是因为头痛还是那两人过份靠近的距离—其实只是上课时低声说话时再常见不过的画面，在她眼里却刺眼的很。

「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吗，跟别人靠这幺近干嘛？」她在心里嘟囔着，她不知道林纭婳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她也不敢赌，她好像突然变得很小心眼，像极了她曾经不屑的小说主角一样，疑心病重，患得患失，讨厌任何人跟林纭婳太过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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