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栖梧绕着夜景,踏着若有所思的步伐,缓缓归。
曲水尽头,翠瓦朱檐,那处正是他父亲用金山银山为他堆出来的宫殿。
虽然视线被杨柳和迷离江烟阻隔,可水面映照出一个约略三尺高的红艳东西,他大概可以猜出那是何物。
若官栖梧生来本是攒紧的弦,此刻的他绷紧到了极致。
他踌躇着,但必须向着那处走去。为什幺要逃避,他记得那个人给他窒息式的拥抱,把他捧在心尖上,好像真的是他的宝贝,是不可或缺的,是独一无二的宝藏。
可官栖梧小小的心脏里,罪恶感生成了数百千万的小兵,一个个拿着长枪往他心上戳,这让他挣扎又痛苦。
还不如不要回来,这样他也就可以,把脚步站稳了。
象征富可敌国的三尺红珊瑚树,上头挂着花花绿绿珠光宝气的装饰也不嫌俗气,这已经不知是官岑若带回来的第几棵了。
倘若有人说他贪财,那总有一个人是他愿意倾尽一身付出的。
倘若他恶贯满盈,那总有一个人是他愿意集结他所有硕果仅存的善,勤勤恳恳奉予的。
倘若他无情无爱,那也是把所有爱人的能力毫无保留发挥在一个人身上。
那就是他的独子,官栖梧。
这张美艳的脸孔是他的分身,好像是自己重活了一次那样。
要是他生来就有感觉,是不是就不会酿成现在这个扭曲又难以自拔的自己呢?
对自己,厌恶着,也享受着。
他却希望自己的儿子活得明媚、活得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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