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英恋恋不舍地退开，规规矩矩地坐在莫雨身前，只一只手仍紧紧纂着莫雨的，怕这人跑了。

他很有自觉，未把心事挑明前他的拥抱只是莫雨对兄弟情的默许，可如今再抱下去，那就是招人反感了。

事实证明，莫雨不是他穆玄英。纵使被兄弟告白，莫雨也就傻那幺片刻，这便回过神来，满眼耐人寻味地盯着眼前红着脸局促不安的「兄弟」。

「我不想做那两条相濡以沫，最终却相忘于江湖的鱼，」穆玄英被他看得勇气越缩越小，心如擂鼓，一下下炸响在自己耳边，「雨、雨哥，你觉得呢？」他面上还能强做镇定，却已语无伦次。

看他这傻样，莫雨的心软得不可思议，难得好心情地唇角一勾，艳丽的笑几乎晃晕穆玄英的眼。

「难为你这点胆量还能把话说完。」他回握住他家毛毛的爪子，「我还道那些说书人想像力无边，却原来是我迟钝。」

穆玄英现在已经完全呆了，弄不清他雨哥是什幺意思。

莫雨叹了口气，擡起另一只手在他毛毛脸上亲暱一拧，道：「傻毛毛，我虽向来待你以兄弟情……」

穆玄英的心才刚发疼，便听他继续道：「可若十年前你便说出来，我未必需要十年之久才能回应你。」

莫雨满意地看着他家毛毛呆了片刻，才又瞪大眼，眼中写满惊喜与不可置信，笑容则已经裂到耳后去，整个人一扫阴影怯畏，灿烂耀眼，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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