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果然留着那酒鬼畜生的血液。

看着她的苍白睡颜，睡梦中都皱着小小的眉心，他就想狠狠的扁自己一顿。

昨晚会议后的聚会上，是喝了不少酒，但他同时比谁都清楚，那并没有到灌醉他的程度。

没错，他只是藉酒装疯，他只是想……想……

妈的，管他想什幺，他这样和那酒鬼畜生有什幺两样？

他只差没有打她而已……

但昨晚那一切，也相去不远了……

「尹卉，对不起……」

他伸手小心地抚平她纠结的眉间，温柔地，满怀悔恨地，一遍一遍地道着歉。

她真的累了，睡得好熟，他的动作和声音都没有吵醒平时浅眠的她。

察觉她有多幺的疲惫，就如同另一种无声的指责，令他的心脏就像狠狠被插进一刀般折磨。

「对不起……」

他以唇代手地吻着那抚不去的皱折，垂下的黑色刘海间，丝丝水光隐没。

「就算讨厌……就算讨厌我……尹卉……也不要离开我……尹卉，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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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时候，整间屋子好静，静到很快明白又再度只剩下她一个人。

恍惚地坐起身，小小的动作意外牵动身体的疼痛。

昨晚的记忆瞬间鲜明地跳跃眼前。

他喝醉了，一回家就在餐桌上要了她，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完，然后是墙上、地板上、床上……一路的狼籍，刚开始是不喜欢，但是后来……

她还记得他不停地要她喊他的名字告诉他她爱他……想到这里，毫无血色的脸庞，渐渐浮上了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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