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入长廊，余光就见门后躲了个人，潘绍沅轻怔，黯淡的眸闪过一瞬诧异。

宋茜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也因此，潘绍沅能清楚地看见，看见她眼里的忧色，以及忧色底下的慨然，像是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也像她心里有着和她同样的疑问和难堪。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妳也知道他不是尹浩？」

「嗯。」

潘绍沅扯唇，眼神是不以为然，「妳跟他一起瞒着所有人？」

「他以为我不知道。」宋茜摇头，话音近似叹息。

这回答倒是让潘绍沅意外了。

「他为什幺要这幺做？妳为什幺不戳破他？」

宋茜垂下眼睫，苦涩在眼里蔓延，「他认为变成尹浩⋯⋯对大家都好。」

潘绍沅不禁苦笑。

果然是他。

「那妳呢？妳也觉得这样是好的？」她转而看向宋茜，没等她回答就接续着说：「不对，我似乎应该先整理一下妳跟他们两兄弟的关系才对。」

宋茜喟叹反问：「我和尹浩的情形，妳应该是清楚的吧？」她不是傻瓜，不会不明白暧昧到能被周刊拍到的关系，对尹浩这样恪遵礼法的人而言代表什幺。

她只是不曾想过要去追问。

那时候的他们，已经不是会过问彼此的那种热络。

潘绍沅未置一词，只是稍微别开了眼，默认。

宋茜早有预料。

这段感情的最后，她和尹浩谁都没诚实，也谁都没打算当先开口的坏人。

「潘小姐，我知道我这幺说可能会让妳不太舒服，但⋯⋯」语意半顿，宋茜垂下眼，第一次坦承了实话。「这几年我之所以没有和尹浩分开，只是为了等尹洵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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