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接新年,我们接下来就是打扫房子跟接待客人,跟亲戚一起吃团圆饭,回外婆家跟表兄弟姊妹见面……感觉很像去年过年的翻版,差别只在领到红包的压岁钱多寡。
然后少不了的例行公事,除了跟兄弟姊妹私下比较谁收比较大包之外,还有吃饭时听大人们聊天,「无意间」提起小孩子们的成绩。
姊念私立大学,我虽然是念私立女中,但是阿姨舅舅们都知道道禾的声名,我考上的那一年他们还特别称赞过;爸妈算是不喜欢拿我们的成绩跟别人比较的家长,但有些亲戚很「卢」,硬是要问个高低才肯罢休;其中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关心我要考哪所学校,还质疑怎幺不给我补习。
这就是过年。一个会收到平常不太联络的亲戚莫名其妙的「关心」的日子。好吧,还有压岁钱。
今年除夕之前一波冷气团冷到皮皮矬,结果初一之后阳光普照,回来外婆家时感觉像是过秋天;我像平常一样独自摸出手机翻阅讯息,除了我跟子涵、孟珊的三人群组一直跳传来照片的通知之外,昱薇跟我的对话也是一堆照片。她们现在在日本玩,我在成堆照片中浏览,看到其中一张突然停住手指。
那是她跟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一起在神社前面的合照。
这就是她的外婆?是个漂亮又有气质的人,就算已经满头白发,身材还维持得很好,妆容跟穿着一丝不苟,纵使只是照片,她的眼神仍带着些许锐利感,很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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