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辰命娵訾用布团塞住时晴的嘴，省得惨叫声扰民。娵訾挑了几块干净的帕子塞进时晴的嘴，拖走时晴。

时清摆手道：「都退下吧。」他在案前坐下，无力地扶额。

岁辰向众人使眼色，众人也不是很想待在肃杀的氛围里，纷纷散去。

岁辰想起时清回到客栈到现在还未用晚饭，便提步向厨房，打算要点吃食。

冰冷的手抓住岁辰的手腕，低声道：「不要走。」

岁辰停住脚步，静静地陪在时清的身边。

「……你会觉得我狠心吗？」时清的语气不似方才处置时晴的威严，反倒是藏了挫折感。

岁辰回：「主君的判断必有道理。」

时清擡头，眉心锁愁，眼角噙泪道：「连你也不唤我小清了。」

「……小清，我只是还未习惯。」岁辰赶紧改口。时清不常柔弱示人，可见时晴的作为让时清很受伤，但是他还是不晓得时晴究竟与吕国公达成什幺协议？

「坐吧。」时清取了另一个茶杯，为岁辰斟茶。

岁辰依言坐下，捧住倒满茶的茶杯，暖意涌入心里。

时清啜饮一口热茶，缓缓道：「……我若不先处置姐姐，先跟姜尉自首。之后被姜尉发现姐姐把天女卖了，姐姐遭受的刑罚可能比万蛊蚀心还可怕。」

岁辰忍不住发问：「晴姬究竟做了何事？」

时清捧着茶杯，看着水面，道：「她私自答应吕国公，要把天女还给吕国公。」

岁辰直觉道：「姜尉不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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