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一边大声疾呼一边折返跑向他。
「嘶…」飞快跑近,便听到他忍痛的抽气声。
「怎幺了?」我弯下腰,不解的看着他。
「脚底…」政翰满头冷汗的嘶声道:「像根针扎进脚底一样。」
「能走吗?」
他小心翼翼的跨出一步,才碰地便如触电般的拱起身体,泪滴瞬间被逼出眼眶,痛得说不出任何话的抓着山壁,倚靠着上半身的重量。
「足底筋膜炎。」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个跑者避之唯恐不及的噩梦。
「我…」政翰慌到语无伦次:「教练我还能跑步吗?我的脚会好吗?我还能走吗?」
「可以。」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虽然满是汗水的湿滑触感,却一点也不觉得怪异。
看着他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以及冷汗狂冒的额头,刚悬起的心,反而纠结得更紧了。
「先不要动。」我阻止他想要跨步的举动,扶着他缓缓坐下:「先休息,休一下,等等拉个筋缓和。」
「好。」政翰把头埋进胸口,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时间慢速播放,度秒如年。
「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我…」
担忧的眼神与盈满泪水的双眼对视。
「妳先说。」
「你先说。」
连续两句异口同声后,反而让我们沉默下来,我看着他再度低下的头,竟有种想要轻轻安抚他的冲动。
这是女生本来就有的母性光挥在作祟吧!
是吧?!
★
『听起来跟盛翔很像啊!』
『才不』
『他比盛翔听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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