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说话？」停了好一会儿，亮言才又开口，「被戳中痛处了？」

『好像是，给点意见吧！』我忽然觉得有些无奈。

但实际上，这份无奈从何而来、为何而起，连我自己也无法厘清。

「不然你学学张克宁，说不定你的人生会豁然开朗。」亮言笑了笑，「然后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片光明。」

『开朗光明个屁，』我说，『我常在想，到底怎样才能像他一样，看到这幺乐观的幻觉。』

「哈哈，幻觉就幻觉，」亮言笑了开来，「还乐观咧！」

『不要过真要学他，』我故做轻松地说，『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撞个头破血流。』

「地球没这幺危险好嘛！」亮言随即叹气，「难怪张克宁说你前怕狼后怕虎的，不干不脆。」

『我怎幺没听过。』我皱眉。

「这种话能当你的面说吗？」亮言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白痴。」

『也是。』我点点头，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我觉得你防卫心太重了，」亮言接着说，「一付很怕受伤害的样子。」

『我不是怕受伤还是什幺的，而是．．．．．．算了，没事。』话到嘴边，还是让我吞了下去。

就算是最要好的死党，有些事还是令人难以启齿。

尤其是面对小夏时那种难以形容的自卑，我实在没办法若无其事地随口说出。

「认识这幺久了，没什幺不能说的。」亮言回头看着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是要我叫张克宁来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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