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心动、似乎在八岁那年,原因不是笑容,是背影。
男人宽厚地肩背随着翻炒动作大幅震颤,印象中的男人沉静寡言,非要说话时眉间会不自主蹙起,难以亲近的外表裹着一核柔软,温和的宛若冬夜一杯热可可,飘摇着丝丝热烟,围绕颊侧。
妈要我称呼男人为赵叔叔。
赵叔叔有两个儿子,赵启祥与赵启颜。
启祥当年已是十五岁的痞子国中生,却仍坚持要我喊他小祥,而非祥哥,他说祥哥这名字很像在混黑社会的,殊不知他当时一头金发,看起来就像在混黑社会。
『反正明天就毕业啦,气他个最后一次。』小祥指着自己刚染的发丝,趾高气昂的朝我微扬下腭。
我摸不着头绪,睁圆眼地头歪下,「气谁?」
『我们老师啊,死老头。』
老实说,八岁的我不太能理解什幺叫死老头,我以为那是指他们老师快要挂点的意思,于是我才明白、联想是种很可怕的动作。
脑中浮现的──是阿公躺于病床的孱弱模样,骨瘦地食指划过我湿濡的眼睫,阿公告诉我不要哭,不然阿公会不放心,舍不得了怎幺办?
怎幺办。
「阿公会死掉吗?」
我稍稍地仰面,有次终于还是问向了面色凝重的母亲。
那时候,妈同我伫于病房外,抱紧双臂的沉默以对,不再如平时一般怒瞪于我、叫我别乱说。
说真的,我宁愿她那幺做。
我一下子感到失措,下意识地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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