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开始迷糊的时候,有人进来在她面前放了什幺,她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眼前却始终是花的。
那人看出她不对,大声叫着同伙,脚步声散乱地响起,一个人抓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说:“没事儿,不知道怎幺着了凉了,死不了人。刚好这模样给谷寅之看了,说不定还能更快答应。”
几人大笑起来,似乎还觉得她这病生得好,吆喝着去前面打牌放松一下。
谷溪喘着气,头痛欲裂,已经无法思考,任由病痛将她拉入深渊。
再醒过来时,她在一个人的背上。
很瘦,但是很宽。
硌得慌,却又让她莫名安心。
有一种中药的味道。
她轻轻地开口:“承瑾哥哥。”
那人似乎停了停步子,片刻后又继续前行,还把她往上提了提。
谷溪闭着眼,觉得又累又难受,喉咙像吞了炭,却还是想说话:“我好想你啊,承瑾哥哥。
“我学了很久做蛋糕,和饼干。
“我天天去看小柏树。
“我每个月都要给你写信。
“可是……你怎幺就不认识我了呢?
“为什幺,我就是个陌生人了呢?”
她开口艰难,又没什幺思考能力,语速慢,声音低,像是在呢喃。
可是那人一定是听到了,她趴在背上,耳朵贴着骨,声音在耳边又重又闷地传来:“你不是。”
“我不是吗?”谷溪已经不记得她之前说了什幺,昏沉沉地顺着话问:“那谁是呢?”
“我是。”
她不懂,只记得追问:“为什幺不记得我了呢?为什幺不和我一起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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