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脚踏车行驶在地景桥的自行车道上。望着一旁溪流上停留的几只白鹭鸶，看牠们悠闲伫足的样子，暂时忘却了心中的落寞。

「她好像忘了我。」

「那个她是谁？」

脚踏车停在桥的护栏边，他和我一同望着桥旁的溪流。「我心中仰慕的人。」

「刚才在仓库遇见的女生？」

他点了头，声音恢复了许多，不见在仓库听见的低沉。「她以前就是这样，个性有点冲，不过也收敛了很多，以往来说，她会一直吵下去。」

「这样有完没完。」远方的白鹭鸶飞走了，心中的落寞重新找上我。

「吵到对方求饶，她气才会消。」

看着他，他那抹酒窝微笑隐约浮现。「你还喜欢她吗？」

本来以为他应该会很快给予回复，但他却想了一会。「可能是她变了吧，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还喜欢她吗？过去的她，和现在的你其实有点相似。」

所以他对我这幺温柔，难道是因为我和她相似？

「哪里相似？」一面说，一面在心里想──我果然没什幺地方值得他喜欢。

「都是喜欢芭蕾的女孩，对芭蕾都很有想法，这部分你们很像。」他转头看着我，脸上的酒窝笑容还没消逝。

「那你觉得我好还是她好？」

他重新踩下脚踏板，这瞬间好像听他说了「我喜欢你」，很快被风吹散到身后的远方。

原来我不只是会幻想，现在还会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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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问，更不知道为何他那样回答。那句话就算是真的听见了，而不是幻听，但我想自己还是会认为那不是真的，他没有理由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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