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零禹什幺也没有说,只是一副无事的神气。见他这样,无盐倒反而感到忐忑起来,他并没有忘记当日欺瞒了对方偷跑出去。又去了许多天,一个消息也没有,照着零禹的性子,即使不能马上说他一顿,也应该摆出脸色了才对。
回到丽水宫,到了寝殿里,零禹支使下人准备洗浴的用物,方道:「殿下一路辛苦,请您先作沐浴,之后好去无央殿面见天后陛下。」
无盐看看他,着实掩不住慌张。他问:「母君她要见我,是不是就要罚我一顿了?」
零禹犹然不动声色:「殿下没有做错事,无缘无故的,天后陛下怎会罚您?」
这话堵的无盐无话可回,他瞅了瞅零禹。
这时下人已经擡水进来,零禹布置后,让其余人等出去,又道:「殿下快请沐浴了,不要教天后陛下好等。」
无盐也担心让天后等得太久,可能怒气更盛,连忙在零禹服侍下宽衣起来。他可不清楚自己身上什幺样子,不然哪里会让零禹动手,只怕难为情得很了。
零禹当然一眼瞧见无盐身上那些痕迹。即使没有吃过肉,也要知道肉味。他马上明白过来,一面动起脑筋,把刚才对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作了一番联想,便一震,霎时心头翻起一层浪。他看看无盐,强压住情绪,还是不动声色,然而已经盘算了无数个念头。绝对不能直接盘问。太相逼的话,就怕无盐拗起来不肯说。不过这方面的事,不仅说的人难以启齿,问的人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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