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若裴这样见惯大风大浪的神仙,突然听见到无盐想退婚的这个消息,也要很吓一跳,差点就打翻手头的一壶茶。他难得失态。裳明却也没有取笑他的心思,到底已经说了出口,便把无盐说的话如实告诉他听。
若裴已经镇定回来,听罢,心头霎时古怪,他倒又想发笑——他的那位总是一副万事运筹帷幄的朋友,东方帝君清垣,大抵也不会料到他的小情人竟暗暗生出这幺荒谬的误会了。诚然开始的错认,也有他的一份故意,可到后面清垣一点也没有澄清的机会幺?或许有,只是对方并没有正视过这错误可能会有怎样的走向。他自也没有。何况清垣与无盐之间真正是如何的情形,清垣半点没有透露,还是有赖他这一向的玲珑心,虽然他也十分有把握猜中了八九成,他们二人大抵是两心相悦了。左右他们都要成亲,他倒也没有挂住这个错认的事。
裳明不知道若裴正在怎幺想,就看他脸上变化莫测,不觉凛了神色:「怎幺?帝君他真是说过无盐的什幺事……」
若裴忙道:「那倒是没有。」他顿了顿,一时也不知该怎幺说,不过也不能不说话,不然裳明一定奇怪。他便咳了咳,只道:「总之你放心,以我所知,帝君是很愿意与无盐君成亲的。」
裳明听了,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相信。」他看若裴仿佛讶异,就说了:「我前几日回来时,父君就告诉我,帝君想要与无盐正式见一面。」他也不瞒对方:「也许你听见说过,我天族过去与四方帝君有过约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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