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黑黔默描述，他从高一那年开始接受资助，起初只是翻译论文等较为简单的工作，但随着工作量逐渐增加，他在课业和无薪工作之间两头烧，而且他的生活费并没有得到相对应的供应，所以还是得出外打工赚取生活费。

  大考放榜那天，明明知道自己考上了，他却没有为此感到开心。他无法像一般人就此松懈，因为还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在毕业到大学开学这段空档，他一天至少接下四份工作，家教、补习班老师、工地临时工、卖场搬运。

  黑黔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能做餐饮服务类或是需要一些生活技能的工作，否则光是赔偿破坏就会花上一大笔钱。

  上了大学，量不减反增，甚至开始出现要协助统计数据及协助研究等等杂事，从Ｋ大医学院到Ｘ医院有多远的路程？他天天来回通勤，加上要打工等等，哪有时间玩乐？有时间睡觉和吃饭就不错了。

  越说，姜风祁已是满腔怒意，「为了支撑这个研究计划，从小默进入医院开始领薪后，他们变相要他支付过往部分医疗费用，但就算是部分……那也是一笔天价！」

  黑黔默说只能怪自己当初没看清楚合约内容，那时他只想──只要父亲能有一线生机就好，自己怎幺样都无所谓。

  「他常说自己不孝……因为在他爸发生意外那一天，他们吵了架，等小默半夜回到家──他爸已经不知道躺在地上多久了，他很自责，老觉得是因为延误就医才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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