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心不解。

「紫嫣是城里的第一美人，尤其她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单恋陆龙飞。」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自从妳出现以后，她觉得妳威胁到她，便处心积虑地想整妳。别看她长得一副天使的脸孔，其实心眼小得很，又尖酸刻薄。大概是受了大娘的影响，虽然她多年前就过世了，不过紫嫣的性子，还真是大娘的翻版。」

方振华歪着头，怜惜地瞧着她。「瞧妳的脸，整个肿得不像话。我猜妳脸上的伤，一定是紫嫣的杰作，再加上我爹下的手，看起来真是精彩极了。还好这还不至于毁容，消肿就恢复原样了。」

方澄心悲哀地深吸一口气。连方振华都看得出紫嫣的杰作，为什幺方定南会看不出来？

算了，她还能期望什幺呢？

「别伤心，我也是从小被打到大的，习惯就好了。」

方澄心很少见到方振华，因为他常常不在家。听说他几乎住在方家商行的后院别庄里，要不然就是睡在妓院。所以她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感觉很陌生，也没什幺喜恶。因为他不会欺负她，但也不会袒护她。

方振华倦怠地打着呵欠，伸伸懒腰，扭扭筋骨。「不打扰妳了，我只是来看妳伤得有多精彩，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懒散地起身，吹熄烛火。「晚安。」

一直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远了，方澄心才总算松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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