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落,邻桌的交谈声,宛如在耳畔呢喃,水晶吊灯发出幽幽的光,温柔地洒落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位于一中商圈的法式餐厅。眼前和我一同用餐的女子,神情自若地看着皮革菜单,眼睛瞇成了月牙。
「这间餐厅气氛挺好的,妳常来吗?」
「还好,一个月就那幺一两次吧。」她表情平淡地说着,目光缓缓正视着我。在和她目光交会的那一刻,她眼眸深处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我选得餐厅还不错吧,你有偏爱哪一种餐馆吗?」
「我接受度还蛮广的,应该算都喜欢吧。」
「这样喔,我倒觉得品尝美食,是不容马虎的一件事。」她蹙着眉头,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是满意。「美好的食物我们咀嚼它,在口腔中分解,让它具有层次感,进而满足我们的味蕾,达到身心愉悦的功效。所以我觉得用餐也算是一种神圣的仪式。」此时我脑中掠过的是食人族聚落捕获生人,万人膜拜的画面。
「这样说的话,妳一定对美食颇有研究啰!」
「这也很平常吧。毕竟不管要做什幺,都还是要先顾饱肚子不是吗?」她脸上浮现着浅浅的笑容。突然感觉她笑起来的眼神,跟馨蕊有几分的神似。眼前映入了模糊的光影,灰灰暗暗的,像是记忆中的一片碎片。顿时,有股胸闷的不适感抑郁在心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好让这样的不适感倾泄出去,随即挤出了干干的笑容。「对啊,我也是这样觉得。毕竟我们这幺汲汲营营地工作,也不过是为了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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