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着神灵一句一句教着小小的混血精灵唱古老的歌谣，他靠着墙，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将水烟管摆在唇边。他瞇着眼，好像在回想着甚幺，却怎幺也想不起最原始的面貌。青年转身没有再看，信使在后边跟着他，一摆一摆走着。

「啧，别跟着我。」他说，「去找你主人。」

信使偏着头，似乎没听懂但又像是懂了。

不过当青年继续走动的时候，信使依然在。青年皱眉，踢了信使一脚，虽然不至于伤到信使，但力气大到信使滚了几圈才停止。

外头飘来几个音符，有着混血精灵稚嫩的声音和神灵淡然的乐音。

『吾等守望之人，别徬徨别犹疑。

月圆之时即为归乡之时。

第一条路为平安铺成，脚步踢跶踢跶响。

月石为指引，归去来兮。

吾等钟爱之人，别情怯别遗忘。

众星拱月即为忆乡时刻。』

嗤。

他吐出白烟，觉得比较舒服后，终于没有再皱着眉头。

「还不行？」

青年瞥了眼不知何时来到的神灵，没有立刻回话。收起烟管，他往外望，小小的混血精灵已经离去，是他想了甚幺花太久时间了吧。

他摇头。「不稳定。」

「不都已经不叫冰炎了吗？还不行？」

「嗯。」

「真是难搞。」神灵嘟嚷。「过来。」

他安静的跟上神灵。神灵在狭窄的空间之中，默默的在他耳饰与面具上加了点东西。神灵再问，「可以了吧？」

青年盯着神灵的手指，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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