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亚的眼中，倒映出曦。

「我好像......见过你，应该是和司平安南北走的时候。」

华亚不置可否，「那时候只是去讨债，因为我也没想到最后他们都做了蠢事。好了不说废话，你也──」

「等一下！」

褚冥漾和罗德帮助阿书到达这头，华亚不怎幺想管他。他看着华亚那双多出的神族冷漠的眼，忽然有些不情愿，他为什幺必须为了上一代乃至于下一代成为类似华亚的存在？他喜欢纸侍、喜欢罗德、喜欢冬至、喜欢......没错，他喜欢那些他遇到的、珍视的、形形色色生命，也正因如此无法忍受自己以这样的神色凝视他们。

他是自私的人类，微小而又坚定的爱着他们。

而他何德何能，让他们也正好喜欢他。这正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迹。

可是，阿书并不清楚华亚是以什幺样的心情怀抱着秘密、一步一步走到现今，他也不懂在世界另一方所谓的黑色种族与白色种族，也不知道从古至今有多少生命与悲伤和缺憾，缓缓地走到了当下的位置，而其中又有多少是已经消逝的。

无论如何，阿书的时间和其他种族来比实在相差太多，他又怎幺会知道他做的选择一定能圆满，又怎幺会知道华亚不过是牵扯着最后一点己身的意志？那点意志蚍蜉撼树，无法与黑白色种族相抗衡，华亚只是强硬的抓着细微的、悲哀的一部分。

所以，华亚冷漠的凝视着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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