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是她彻夜不眠,为我抹去绝望的眼泪和……撕心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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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朦胧了视线,简欣离去的背影如一道雷,重重劈在头顶,散落在心间。
向颖心听不见张俊宇说了甚幺,也不想理会。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了甚幺,无论他怎幺安慰,都无法填满心里不断扩张的洞了。
于是她拨开他,「你可不可以出去?」怒视他一眼,在望见他心碎的眼神,又后悔。
他落寞地抽回手,从口袋掏出手帕,把它安置在她的手掌里面,接着起身。
他就这幺温柔地留下无声的安慰,甚幺也没说,但午后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伴随着他无垠的空虚感。
病房的门关上了,空荡荡的风袭了进来。向颖心揪紧床边的手帕,对熟悉的环境扬起一抹苦笑。
多少次了?多少次,简欣把她送进医院?她已数不清,自从冯鸿杰因为毒品而开始对她施展暴力,自从她的身上多了许多瘀青,自从她下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念头……自从她冥顽不灵,连流产的教训也不吸取,还任由他把自己打到骨头断裂,内脏出血……
她就一直在了。
向颖心摸了摸手臂上最深的疤,它像一条巨大的虫,被镶嵌进皮肤里,从手臂中央一直延到脉搏处。那是与冯鸿杰打斗时留下的,当时的伤口极深,像在皮肤上分裂出两块地一样,血哗啦啦地涌到衣服,身体上,像河流,甚至海洋,要把她淹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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