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亮亮！」台上老师冷声喝斥，倪亮亮如梦初醒，整个人弹了一大下。这才发现全班的目光都紧盯着自己，带着笑意。

「对、对不起……」倪亮亮羞愧地低下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妳最近上课常打瞌睡，给我注意一点！」老师忿忿地握住粉笔指着倪亮亮，语带威胁地说。

倪亮亮继续道歉，头却弯得更低了。她因为害臊，一直没擡起头，不知不觉，眼前又一片天旋地转，沉重的眼皮自动阖上——没错，倪亮亮再次睡着了。

这次，老师只差没有抓着她大吼一顿，气呼呼地抓着麦克风大吼：「倪亮亮，妳到底想怎样？要不要带枕头来！」

倪亮亮紧张地咬住下唇，这次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

老师叫她去后面罚站，她只能摸摸鼻子，夹着尾巴站到教室后面。

她站在教室后面，头都不敢擡，就怕看见老师的愤怒眼神。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自觉踮了踮脚。

最近倪亮亮每天都昏昏欲睡的，眼见演奏会日期步步逼近，她便觉得越来越烦闷。

以前练习再久也不觉得难熬，现在坐在琴房里，却觉得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专心下来。

倪亮亮轻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自己前几天在琴房里痛哭的光景。似乎从那天开始，她就觉得有股深深的疲倦感围绕在她左右。

这堂课下课钟一敲响，过没多久，何圣廷就出现在教室外头。倪亮亮已经习以为常，露出微笑就走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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