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很快地成真了。

说好放学要谈这件事的倪亮亮，却立刻失约。

倪亮亮站在教室外，被妈妈紧紧地揪住衣角。她惶恐地盯着母亲死白的脸，心脏仿佛失控一般地颤抖着……

「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亮妈几乎是咬牙切齿。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上头是何圣廷传给她的讯息。一看见这封讯息，亮妈连下班都没打卡，直接开车驶向倪亮亮的学校。

「妳说，妳喜欢梁老师吗？」亮妈气得颤抖。

倪亮亮的瞳孔立刻缩成小点，她慌张地说：「为什幺——」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倪亮亮的右脸。

亮妈愤怒地瞪着她，「难道什幺厌倦了钢琴，根本只是借口？」她拉高了音调，「那根本是梁向宇诱拐妳的说词！」

倪亮亮摀着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痛楚传来，牵动一下嘴角都觉得疼，但她一听见母亲这幺说，忍不住大喊：「才不是什幺诱拐！」

「那是什幺？」妈妈的眼里，竟然有眼泪在打转……亮妈的神情悲恸欲绝，「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栽培妳长到这幺大，妳竟然谈这种不伦之恋！」妈妈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这是倪亮亮第一次看见妈妈哭。再多的生气与委屈，仿佛在看到妈妈这一刻的眼泪，全部成了悲伤。

她的眼眶跟着红了，眼泪很快地落下，「妈妈……」

「妳想要自由，我给妳自由！可是原来那些都只是妳拿来骗我的借口？」亮妈的眼泪不断坠落，话语里满满都是颤抖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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