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要看着别人的眼睛。」

玛格莉特说话时总是平视着前方，眼中没有映照出任何对象，这让罗索感到不被尊重。

「抱歉，我想说只要移动一下眼角就可以了……」

她向上看了对方一眼，下巴却被擡高，两人的视线共在平行线上。

「角度不会太多了吗？」

「不，这样刚好。」

罗索凑近她的脸，鼻息的热度贴在肌肤上，轻轻点了一下。

「为什幺不躲开？」

他在她的眼中寻找答案，玛格莉特却避开了他的眼神。

「……我并不觉得讨厌。」

只是不讨厌。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

但这又是为什幺？

她害怕与罗索的眼神交会，怕看见他的内心、他的渴望。还有在她内心深处沉睡的那股无名的激情。

那是不应该存在的。

已经唤醒的记忆告诉她，她是有丈夫也有孩子的女人。尽管自己已经死了，那些残留在记忆中的道德感仍一再阻挡自己去考虑罗索的事。

（他是研究伙伴。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包容了自己的暧昧与自私，因为他也是个不喜欢被名份束缚的人，也才不会要求自己承认，两人之间到底是什幺关系。

情人以上，朋友未满。需要另一个名词来描述她们的关系……

「喂，妳在看哪，试管起反应了！」

玛格莉特将目光从窗上的倒影移开，沸腾的玻璃管正溢出滚烫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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