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考试是疲劳轰炸。

每每回到家里，林碧蓉女士看着一脸愁容的我时，总是哀声叹气：『想当年妳妈我可是班上前几名，怎幺妳就偏偏……』

「或许是基因突变也说不定。」我自嘲得笑着耸耸肩，成绩优劣到了最后似乎不重要，所有感觉都放在了将考试卷全部瞎猜完交卷时的那种放松感。

『我倒觉得是幼稚园时妳撞破头壳时才这样。』林碧蓉女士一手接过我手中的书包，一手爱怜的抚着我柔润的墨发。

闻言，我蹙起了眉头，唇轻启询问：「撞破头壳？我怎幺没有印象？」

『根据当时幼稚园老师说，妳牵着一个男生勇闯马路，不听老师话的妳没看车就被撞了……看到妳在加护病房时，妈整个心疼得要死。』林碧蓉转身将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头。

我拖下皮鞋放进玄关旁的鞋柜里头，嘴里喃喃自语着，「还真没印象。」

若是真如此被撞破头壳的我，应该也会有浅薄的记忆，但却没有颜色，太过死寂的空白，突然有点慌有点怕会不会就这幺不小心的遗落了那曾经觉得重要的事物，又……或者是人。

『医生曾说过惊吓过度容易选择性遗忘，妈是觉得这种事也不用记得，人还好好的就好了。』林碧蓉女士一手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嗯。」我颔首，没有在去更深入的想这一件事情，走进客厅往房间的方向换了个话题，「下礼拜学校毕业舞会，我可能会比较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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