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是不打算把这当作是个困扰，可是她的这份心意对黄深有没有可能会造成困扰？这幺一想，成郁即感到却步，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还差点把为渊扔在一旁的鸡骨头拿起来再啃一次。

临去书展前一天成郁打电话和黄深确认会面地点，男人没有手机，也没有脸书，行程都得安排得天衣无缝她才安心。

「妳似乎很担心。」

「当然，万一我们错开该怎幺办？书展本来人潮就多，而且又是假日，交通可能会大乱……」

他轻笑，「我可以打电话给妳，不要烦恼。更何况妳可以去找罗正，他会告诉妳我在哪里。」

成郁挨着听筒，男人说得淡然，声音听起来沙沙的，有点儿蒙眬，隔着层层纱传来似的。她喜欢他的音质，低而沉，说起话时像有根粗弦犹他喉头震动出乐声，听久了，他独特的尾音与轻柔的沙哑会不知不觉包复住她，待她一静下来，不与他见面时，缓缓在耳边颤动。

才两天不见，她就不争气的想念起他，而他应该觉得生活只是安静了些。

「成郁？」

她让黄深唤得回神，发现自己沉默得太久，连忙回应，「我在这。」

「……还以为妳挂电话了。」不知道为什幺，黄深似乎是松了口气，成郁想像起他喉头的弦正在振动，振动的频率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密码，要她推算。

「老师啊，这几天我不在，你还习惯吗？」成郁垂眸，心里没个准，缩个肩以后闭起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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