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办理离婚手续啊？」他还是问了，明知道事情就是那样，他还是问了。

范若祈有些措手不及，身分证正反面都被他眼尖地看了。

「抱歉，我没有恶意。」他说自己是只是有点在意。

「嗯。」她点点头，还是让杨深察帮着把两箱物品搬上车。在她上车之前，杨深察说，不懂他们明明还深爱对方又为什幺要离婚？

她微愕，不解他为何这样说。除了对杨深察过于深入且唐突的疑问感到被冒犯之外，范若祈更疑惑的是他为什幺会说她和汪睿恩彼此相爱？

「为什幺这幺说？你从哪里看到我们相爱？」范若祈轻蹙眉头，嘴唇难堪地抿着。

他说汪睿恩先她一步走出户政事务所的时候，表情很难过，甚至还哭了。「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如果他不爱你，那他哭什幺？又如果你不爱他，何必代他保存盆栽和金鱼？」杨深察把话说得直白，也说汪睿恩是自己曾经载过的客人中，被归类到有些在意的。

「你载他到哪里？」她胸口紧了，想起汪睿恩那渐进式的粗暴，还有随时间流失的笑──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漏看了什幺。就像她注意着自己失去的孩子，漏了他的心情；而他的性格在剧烈变化的过程中，是不是有还有什幺是她忽略掉的？

「我载他到情趣用品店。」杨深察搔了搔脸颊，决定忽略范若祈僵硬的脸色，继续说出他所看到的。「不要误会喔！请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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