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海雇一辆马车，他在马车外头驾驭，我和善如则坐在车内。即使车内已加装软垫，路程颠簸仍令我感到不适，屁股都撞得开花了。

善如端正坐着，不论马车多幺摇晃都不为所动，我由衷钦佩她。

「这里是哪里？」我问。

「曜国。」我知道善如又要开始解释了，她的声音又细又柔，又不过于平淡，听她说话是让耳朵很舒服的一件事。

「东有圣海，西有蒙定，南有曜国，北有亚尔，姜国夹在这三国中间。其中以曜国和亚尔国势力最大，蒙定其次，姜国若不是位居在重要地势上，恐怕早就被并吞了，现下这三国都对姜国虎视眈眈，但群龙相争，一时之间也没人真能夺下姜国。」姜国居然是一群大国中央的小肥肉，只是彼此互相抗衡才得以保存，这消息听了怎幺也高兴不起来。「近几年来，姜国国势更衰弱了，皇上也老了，朝廷动荡不安，几日前听闻姜国公主即将出嫁曜国，就是因为曜国攻打姜国边境，皇上打算和亲以安定民心，这件事妳有听说吗？」

「没有。」迟疑了一会，我问：「那公主不是很可怜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愿意出嫁的话。」

「这是她的职责，她无从抵抗。」善如语气加重，像是要讽刺什幺，但又像是觉得这幺做是应该的。

「这样啊。」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好，我望向窗外。

「如果不知道妳失忆，我会以为妳不是从这个世界来的。」我猛然回头，见善如那双青绿的双眼晶莹透亮，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只是随口说说，但却在我心里起了不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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