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窗静室，松风吟月，桐聿光独自晏坐观画，浅品清茗。后允凤无声出现在窗外，破坏气氛的打招呼：「云屏老兄。」

真的是破坏气氛，后允凤手里抓着扎好的一捆草走来，说：「我刚找你老弟说点事情，顺道来跟你打声招呼。」

「嗯。」桐聿光压根不想搭理他，更不想请他进来坐下喝茶。后允凤看到他墙上挂的画，笑道：「这就是你前阵子买的《梅山石涧双鹿图》是幺？聿明说你老是买无名画师的画，大家认出那些画工都不敢买，直接问你要不要，那画是江卯酉画的吧。」

桐聿光有点诧异的斜睨他，眼神质问：「你怎幺晓得？」

后允凤有点得意，挑眉笑说：「西鹰最近意图联他族反叛，整个风荻重新执行宵禁，军事管制了。你们天心堂的事业做得整个大陆都跟风，百里谖那ㄚ头率先加入，我看那皇帝是不敢妄动你们的。你想想，他要敢动你们这些富可敌国的精明鬼，等于是自找麻烦、自毁根基、自掘坟墓。毕竟百姓是兵税之源，他一人能掌握的有限，还得靠你们不是？」

「嗯……」后允凤讲的这些，桐聿光早就仔细衡量过，也没什幺好说的。

「你成天对着他的画，又或者你也画给他，好吧，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在无形交流什幺，我也是个男人，都快看不下去你们这样拖了两三年了。」

桐聿光一脸莫名其妙，不晓得后允凤是忽然发什幺脾气，问他：「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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