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同一门科目的每位学生,都察觉了博登的反常---他整整迟了半节课。
抱着课本,走起路来有些勉强,脸色太白,太憔悴,最后跌坐在座位上。
邻座的同学靠过来低问:中原同学,生病了吗?发生了什幺事?
但博登只是垂着头,薄薄的胸膛起伏。没事的。他轻轻回答。
翻开教授正在讲述的文本,博登迷惘的神情令人难以忍受。
浏海下一对失焦的眼神落在纸面,仿佛期待着阳光或者毁灭的降临。
谁都能轻易查觉他魂不守舍。
那种感觉又来了,博登想。
周遭的声音混融成软糊的浪潮,慢慢将他吞噬。他坐着,深呼吸,心底发酸。
从窗户透进来的炽热的阳光洒在博登脸上,随着光线而来的是晕眩。
没有人知道他落进漩涡正被淹没。
有些人能适应得很好,关于生命。
但有些人格格不入,从来就不曾习惯过这世界。
被盐酸侵蚀过的背部肌肤隐隐痛起来,痛得钻博登的心,狠毒地提醒。
他被毁坏过,被熟悉的不熟悉的躯体刺穿,蹂躏成破碎的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
那些虐待与污辱从很小的时候就加诸在他身上,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许多人碾压、榨取,逼迫博登发狂崩溃,好像揉坏一张纸那样简单。
连他都觉得自己肮脏得如同得了痲疯的妓女---诚温柔地对待他,接受他。
给了他一个能够回去的地方。将干净的天空,分享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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