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遍社会的观感下,我,是个浪女。
在普遍社会的观感下,浪女,是个糟糕的代名词。
我无法想像要是将我摊在社会道德的放大镜下检视,那会是什幺不堪的场面──不,其实我想过。
若是哪天我做了些什幺伤天害理的事,若是哪天我糜烂的生活被谁传出去,那会遭到多少家长的抨击与责骂,我想过的。
都想过的。
这世界就是这样鸡婆,鸡婆地爱给认识或不认识的家伙贴上标签,再轻轻松开唇齿,做出犀利的攻击,不需刀枪利刃,只需开口。
所以我只要关上耳朵,就安全了。
望着石轩,我伸手抚触他色泽偏红、微微透光的左耳。
他不会关上耳朵的。他不必关上耳朵。
我看得出来他与我不同,他不是浑蛋,对于外界对他的评论,他可以安心聆听,而对于我的评论──关于所有的一切、关于我──他,这个美好的家伙应该得知的真实面向,我也不打算隐瞒。
即使这会吓跑他,无妨,他本来就不该把青春耗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与其总有一天让他从别人口里得知我的淫乱,还不如由我亲口告诉他。
现在,立刻,马上。
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石轩,张开耳朵,听好。
「你说经过一年前的那一夜之后就不断在找我,却没有再找到我。知道为什幺吗?」我听见自己正经八百的嗓音,「那是因为我玩腻一间夜店,就会换另一间,所以你当然不会在我玩腻的夜店里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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