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景褪去,四周成一片单调的沙尘之景,沙飞尘扬,朦胧去旷大天地之间一双紧紧相拥的人影,四方沉淀成一片静默,万籁无声之中,他们将彼此抓得好牢、好紧,再不愿轻放。
在那样疼痛地失去之后、又在蓦然回首之间得回,悲与喜、起与落之间,只能以此际的牢牢拥抱,来填补中间那一段绵长的孤寂与空虚,尽管只能填得丝毫。
沉静半晌,说太岁轻轻松了双臂箝制,退开了些许,贪恋地望着天罗子一张爬满了泪痕的脸,探出了手怜惜抚过,天罗子也抚上自己的面容、触得上头未褪的泪迹。
「原来……我不是没有泪,而是只能为喜悦而哭。」上一回他流泪,是在恢复肉身、终于见到说太岁时,将身为影身之际无法哭出的满腔相思尽数倾出。此时亦是,为了生命中失而复得的温柔而泣。
原来,不是自己没有泪水,而是只想为生命中的喜而淌下。所以说太岁临去之际,心分明疼得好似要裂了,却仍是流不下泪。
「这样也好,不是幺?」说太岁望着那张哭花了的面容,宠溺地笑了。至少,他看着天罗子此际的泪,知道他是开心的、而不是难过,是因为喜悦、而非伤痛。这样也好,因为他再不愿见他的哀伤、他的痛苦。
「只要师父在我身边,什幺都好、什幺都好……」握着说太岁的手,天罗子眼眶又泛上泪,好像怎幺哭,都哭不够、都不能把过去十数年的孤单寂寞哭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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