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不久。

傅叡在书房里忙公事，白晓桦则安静地在旁作陪，但他却愈来愈读不下。

他很烦恼。她太顺从了，什幺都说好，建议她听曲，她便听到会唱了，要求她持家，她便认真地研究起帐册……虽然这都不是坏事，但他总觉得她少了点什幺──像是自己的个性或主见之类的。

「娘子，」婚后他便改口了，仿佛这样能时时提醒他们存在着婚约关系。「妳说，本王对妳重不重要？」

「夫君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是为妾身遮风避雨的屋瓦梁柱，妾身不能没有夫君。」这词儿，是在看戏时学的，背得一字不差──在他的要求之下。

他微恼地揽过她啄了几口，回头继续忙了一阵，眼角却瞥见她望着窗外打盹。

「娘子。」

「夫君？」她睡眼蒙眬。

「回房去睡吧。」

「妾身不累，要陪夫君读书。」

他眉心微拢，但没说什幺地依着她。

和他说完话后，白晓桦就清醒了一些，但却不知要做什幺好，话本看完了，这时辰读诗词帐本一定又会睡着……

「娘子，过来。」他又唤她，并要她坐自己腿上，他环着她，嗅着她的馨香，亲暱道：「为夫在忙，是不是冷落妳了？」

「没……」

她才开口，他就道：「老实。」

「唔……」好吧，是有一点。

「嗯。」他看起来很高兴，教导她，「以后像这种时候，妳就要说──」

「嗯？」她引颈企盼。

「『夫君』。」他一句句地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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