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是不是怪怪的？」韩诏杰很认真地用笔指着自己皮包的草稿，擡头问正把杯子擦干的米奕宁。

「流苏…」米奕宁往围裙上把手擦干，靠了过来看了看，「我觉得是位置的问题吧？对称好像有点好笑。」

「哦…好像真有点…」韩诏杰说着拧起眉头。

「为什幺要用钻啊？不是很喜欢这种钻欸！」米奕宁又看了一眼那设计图，「锚钉不好吗？」

「其实…」韩诏杰有些尴尬的说，「锚钉我上一个包就做过了…所以…」

「哦！了解。」米奕宁笑了笑。

李辰在一旁摇晃着塞风，让下杯水温稍降低，然后把上杯架上、再回到火上。她心思并不在煮咖啡上头，米奕宁无论跟谁对话，李辰就是全神贯注地听。

她喜欢米奕宁的声音，虽然她说不出个为什幺，但就是会被她的音频给吸引，即使店里也杂入其他客人谈笑的音量，李辰总是像拥有某种能大海捞针的超能力般，在所有杂讯里分离出米奕宁爽朗的语音。

「欸，总觉得妳呀！好像人生越来越没有方向一样。」

「是吗？」李辰敷衍的回应程幼玮。

「是。」程幼玮铅笔在课本上点了点，转头看了对话中的米奕宁与韩召杰一眼，又收回视线，「虽然我觉得咖啡厅真的很适合妳，比起争取什幺Ａ团、Ｂ团，现在真的…」

「团练是国中的事了。」李辰摇了摇头，表示那故事有点太久远。

弦乐团那是在身后的东西，那个时期哪个人不是像她一样，每天努力的练习、追求着自我增值，图得也不过是从C团拼上Ｂ团，作为Ａ团的后备，然后希望能力再强些，看能不能够再往上前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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