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接下来的一年、两年、三年,几乎都过得太过平顺了一点。不是我在那边大惊小怪,而是我们整整的大学生涯,安逸得让我好害怕。
除了柳川明明有严重过敏,却还跑去读兽医系,导致他苦不堪言,及我很不会背书,还傻傻上了中文系,让自己陷入严重的文学苦海外,我们真的过得「很开心」。直到在大四的某一天晚上,柳川莫名地收拾行囊,使我困惑不已——
「怎幺了?突然收拾东西?」抛下毕业论文,我走到他的身后,抱住腰际。
「最近动物的流感好像很严重,教授要求我跟佘秦方去山上的猪舍看看。」
「猪舍?」傻眼到不行,我跳到他面前,强迫他停下正在打包的动作。「那你们去山上要去住哪?」
「不用担心,秦方说他们家在那山上有一间小木屋,睡一晚没有问题。」亲亲我的嘴,他笑语,「倒是妳,毕业论文到底打好了没?不要到最后跟我一起毕业啊!」
讲到这个就伤感情了,我这个只要读四年的中文系学生,真的不想要跟他那个读五年的兽医系一起毕业啊啊啊!
「好啦,那我在家乖乖打论文等你回来喔。」无辜地扁嘴,原本还想跟着去呢。
「本来就是要等我回来。」捏着我的鼻头,柳川的温柔一如以往。再次拥抱住他,心头不知为何又有点惶惶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隔日,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我咬着指甲,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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