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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不作妾,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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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回首前尘

「师傅,您的脸色很差呢……」少年放下手中厚实的医典,有些担忧地望向上官策。

「是吗?」上官策弯起唇,长指沾上药材的细沫,凑至鼻尖,「药材正确无误,接下来总算能够──」

「师傅,您为何要对芸儿姊那幺好?」桌案上的药材各个得来不易,上官策为了这些药材几乎竭尽所有人脉,「难不成,就因为她与姊姊的面容神似?」

上官策缓缓闭起眸,「神似?我可不这幺认为。」她俩南辕北辙的个性实在让人难以兜在一块儿。

「那是为什幺?您不是说过,世界上有许多的『因果』,若强行打破因果,便视之为逆天?假若芸儿姊会失去记忆也是『因果』使然;那幺师傅您,难道想以自己的阳寿换取司徒芸的记忆?」

「少祈。」起身,上官策褪下了亮丽的外袍,素白的单衣配上苍白的面容,给人鬼魅般的错觉,「正因为这因果是我自己种下的,所以由我来承担。我的寿命本就不长,余下的……我想用来偿还对她的亏欠。」

「师傅?」师傅说自己亏欠司徒芸?「到底──」

「唯独她、我看不见她的阳寿。」

「……」沐少祇怔然地望着他,一时之间无以回应。

「或许,早在第一眼见着她时,她在我心中的份量,便已注定。」淡然一笑,珀色双眸藏着难解的阴郁,「可我……已经没有办法……」

最后一句话,他没让人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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